Fascinators | 頭飾——無用之用
FASCINATOR
頭飾; 網眼毛披巾; 魅惑者; 小禮帽
Fascinator(頭飾的一種) 在20世紀60年代出現,在70年代末以藝術品的身份重新現世,如今仍然可以在王室和時尚領域找到它的身影。
根據《時尚詞典》中的描述,fascinator的起源是18世紀和19世紀一種長方形的頭部遮罩,它的材質多為絲綢、蕾絲、網,再用細紗、鉤針編織而成。簡言之,就是一條在頭上的圍巾。不過現代的fascinator一點也不像圍巾:從分類學上講,制帽商把它們歸屬在帽子的門類下。
關于fascinator的歷史,我們可以追溯到幾個世紀以前。事實上,幾乎在每段文明歷史中,女性都會用裝飾品來裝飾她們的頭發:美洲原住民使用羽毛、古埃及人戴著鍍金假發、古代希伯來人用金塵粉染頭發。
在15世紀時,文藝復興時期引入了權力著裝的新時代,發型的重點不單純再是注重儀式感和精神追求。
Hat of Black Silk or Velvet-pleated with Feather, c. 1590 – worn by Lady Kitson and Elizabeth Knollys
都鐸王朝時期(1485-1603),英國和威爾士的婦女們用面紗、胸衣、平頂小圓帽和卷發裝飾頭部。由于許多頭飾非常精致和昂貴,通常用珍珠、蕾絲、羽毛、玻璃珠寶和金線制成,所以都鐸帽也成為了人們社會地位的象征。
Elizabeth Cornwallis, Lady Kytson
隨著人們對裝扮要求越來越高,“milliner”一詞逐漸進入了大眾的視野,它代表了女性帽子制造商這一身份。
就像工匠一樣,制帽商通過純手工來制作飾品,每頂出自帽商的帽子都是一件原創藝術品。越是復雜、奢侈、個性化的頭飾,它的成本越高,這就是為什么這些配飾長久以來都被貼著“價格昂貴”的標簽。
但真正將頭飾推至時尚前沿的人,當屬Marie Antoinette王后。
Marie Antoinette (1755 - 1793)
Queen of France and consort of Louis XVI.
Photo by Hulton Archive/Getty Images
考慮到法國當時的財政狀況,瑪麗王后渴望美麗、威望、奢華的消費習慣可能有悖常理,但她的發型確實成功點燃了歐洲上層階級時尚創造力的火花。
她經常用小飾品裝飾她的頭發,包括微型景觀花園、動物、羽毛,甚至還有一艘勝利的戰艦——La Belle-Poule的縮放模型。
初期頭飾并沒有統一的名稱,很多時候它們只是被稱為小帽子或doll hat人偶帽。直到1960年代,紐約時尚帽商John P. John的品牌Mr. John才開始將這種頭飾稱為fascinator——字面意義為“魅惑者”或“令人著迷的”。
稱為fascinator
那么,到底該如何定義一件fascinator?它和帽子有什么區別呢?
根據愛爾蘭帽子設計師Philip Treacy的說法,一件fascinator是指任何以發夾、發帶或梳子固定在頭發上的裝飾物,它沒有帽檐,也沒有帽冠。
時間回到2011年,梅根和哈利王子的婚禮上,約克公主Beatrice所佩戴的淡粉色、巴洛克式生物形態的fascinator成為了時尚媒體關注的焦點。
Princess Beatrice at the Royal Wedding, 2011
過多的矚目使得常年生活在鎂光燈下的王室成員承受了許多壓力。這件由Philip Treacy設計的頭飾,浮夸而醒目,甚至稱不上美麗,而年輕的Beatrice公主卻似乎是以這件看起來有些離經叛道的頭飾向大眾的目光宣戰。
人們常以為頭飾是王室與權貴的專屬飾品。然而在傳統的英國王室禮儀當中,與裙裝相映襯的大檐帽最適合白天的戶外場合,晚間在室內則應佩戴閃亮皇冠或珠寶發飾——頭飾或許是源自于年輕皇室成員的逆反心理:帽子?不!那是我奶奶戴的,我才不要戴帽子!
由上到下
BY PAUL COOPER/REX/SHUTTERSTOCK,
BY IRSTY WIGGLESWORTH/GETTY IMAGES,
BY DEREK MOSSOP/REX/SHUTTERSTOCK.
Fascinator
as an expression
雖然Fascinators除了裝飾外
難以展現其他功能
但不可否認
fascinators可以成為一件非常棒的
表達個性的頭飾兼藝術作品
Beauty Paper
by Luis Beltrán @luisbeltran
攝影藝術家Luis Beltrán的Beauty Paper系列人像作品,以紙制頭飾討論形態、材質與人體外表間的視覺互動。
Beauty Paper
by Luis Beltrán @luisbeltran
Magazine: Tatler Indonesia
Issue: July 2012
Editorial: Art of War
Model: Katya Talanova |Damn-Inc|
Hair & Makeup: Fransiska Effendi
Stylist: Jeffrey Jeff |Fréj|
Editor: Amadea Maya
Photographer: Grace Gunawan |Captografia
印尼雜志Tatler的Art of War戰爭的藝術(又譯:孫子兵法)征稿中,攝影師Grace Gunawan的作品以巨大的千紙鶴作為頭飾。無塵的背景中模特靜止而漠然,頭上的千紙鶴本應是美好祈愿,卻又仿佛是無聲控訴。
(頭飾)就應該是任性的、
沒有意義的。
——然而那些看起來沒有意義的東西,
往往包含了所有的意義。
——Stephen Jones
英國帽藝藝術家
現如今的fascinator是多樣的
材質也不再局限于絲綢、蕾絲
從皇室到人們的日常生活
大家對于頭飾的喜愛
給了藝術家們充足的想象空間
和大膽嘗試的可能性
撰稿:Angela Wang
Pat Chang